这没用。死亡存在于她的体内,这点她知道,也已接受了。还可以美上十年,扮演菲德拉和克娄巴特拉,在这些生命有限的人的心中留下一个苍白、日后也会剥落成灰的回忆,这些小小的抱负那时竟会使她感到心满意足。她拆下束发的别针,满头鬈发垂落在肩上。“有朝一日我要老的,有朝一日我要死的,有朝一日我会被人忘掉。当我想到这一切,有一个人却在想:‘我永远在这里。’”
他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他死时又光荣又满足,仿佛他的胜利是一场真正的胜利,仿佛胜利这两个字真有一种意义似的。对他来说,未来已没有威胁,因为未来不再存在了。他完成了他愿意完成的事业后徐徐死去,他永远是一个凯旋的英雄。 “而我永远没有个完。”我望着火红的天空在想。
我想起了那几堵旧墙,上面散散落落盖着一块干瘪的挂毯。卡特琳在刺绣,穿了一件羊毛长裙。现在,石头墙壁都有丝绒窗帘和镜子遮住。男男女女穿绫着罗,插金戴银,但是人心依然没有满足。埃利亚娜望着贝娅特丽丝恨恨不已;别的女人对埃利亚娜的项链不胜羡慕;丈夫怀着嫉妒的目光盯住被外国人搂着跳舞的妻子。他们都是些利欲重、芥蒂深、穷极无聊、对日常的奢华已无动于衷的人。
不管怎样,所有这些在跳舞的人不久都将死去,他们的死像他们的生一样毫无用处。圣佛里斯在燃烧。我把安托纳带到这个世界,随后他又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我根本没有存在过,世上万物也不会有所不同。
这又怎么样呢?”我想。死的死去,活的活着,世界照样满满的。空中照耀的还是同一个太阳。无人需要惋惜,无物值得遗憾。
女性的身体一直处在服装的禁锢中。长久以来,女性的服装不仅妨碍她们活动,还附带着男性凝视,将他们所定义的审美标准在女性之间进一步传播。短裙、长裤、胸衣、胸罩(最好带衬垫)、高跟鞋;刮腋毛,剃阴毛;坐下时双腿并拢,走路时步子不要太大;往后站;不准吹口哨;保持身材,但也不能皮包骨头……从衣服开始,却不止于衣服,女性要面对的“不准”林林总总,数是数不完的,这里只举两个例子。
从此,广告的话术在本质上发生了变化。它不再专注于描述产品功能,而是要去赞美产品的“心理效用”,也就是产品能为社会和人们带来什么好处。广告开始表现出其象征性的特点,它们彰显汽车为人带来的地位和声望,而不介绍汽车本身,它们着重强调肥皂的性暗示,而不专门去讲肥皂本身。现代广告就这样超越了商业交流的经济理性维度,构建了一种社会想象。
商品可以满足人类的种种基本需求:快乐、自尊、友谊、爱情和家庭……并最终实现幸福。简明扼要地说,这些媒体想表达的意思就是:“用钱换一件产品,再用这件产品换幸福。”
媒体市场话语最具体的效果是诱发攀比,并由此引起焦虑,尤其是女性的身体被媒体大做文章。当一个女人翻阅杂志时,她会感觉到“杂志上所说的‘她应该成为的人’与她本人之间有非常明显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