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边多少年前放的东西,没有动过,他们过的是既不向前,也不回头的生活,是凡过去的,都算是忘记了,未来的他们也不怎样积极的希望着,只是一天一天的平板的,无怨无尤的在他们祖先给他们准备好的口粮之中生活着。
那鼓声就好像故意招惹那般不幸的人,打得有急有慢,好像一个迷路的人在夜里诉说着他的迷惘,又好像不幸的老人在回想着他幸福的短短的幼年。又好像慈爱的母亲送着她的儿子远行。又好像是生离死别,万分的难舍。
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
可是当这河灯,从上流的远处流来,人们是从心欢喜的,等流过了自己,也还没有什么,唯独到了最后,那河灯流到了极远的下流去的时候,使看河灯的人们,内心里无由的来了空虚。
这是个灰烬之谷——在这个稀奇古怪的农场里,灰烬像小麦一样长成山脊山坡和丑陋的花园。灰烬形成房屋、烟囱和炊烟,最后鬼使神差地化为隐约走动,但在尘埃飞扬中已崩碎的人形。偶尔有一列灰色车厢沿着看不见的轨道爬行,发出可怕声音戛然停止,灰扑扑的人们立刻拿着沉重铁锹成群出现,搅出一片无法穿透的灰云,掩护他们隐匿的行动。
整个夏天里,音乐声彻夜从邻居的屋子里传来。男人和女孩儿在他的蓝色花园里,在细语、香槟和星星之间如飞蛾般来来去去。午后涨潮时,我看着他的客人从他的浮台高处跳水,或躺在他私人海滩的热沙上享受日光浴,他的两艘汽艇则从海湾破浪而出,拖着划水板驶过激流浪花。每逢周末,他的劳斯莱斯轿车变成了公交车,从早上九点到午夜过后仍忙碌往返市区载送人群,他的旅行车则像只敏捷的黄色小虫,一蹦一跳地与每一班火车会合。
他们俩忧郁地、悲痛欲绝地并肩坐在那儿,好像暴风雨后被抛到荒凉海岸上的孤孤单单的两个人。他望着索尼娅,感觉到她对他的爱是多么深。说也奇怪,人家这么爱他,他却突然觉得沉重和痛苦起来。是的,这是一种奇怪而又可怕的感觉!他来找索尼娅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一切希望和出路都寄托在她身上;他期望她能多少分担他的一部分痛苦,可是现在,当她把整个心都掏出来给他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和意识到他比以前更加不幸得多。
我比任何人更爱你,随时都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放弃比赛,就可以救你一命,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所以,我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正因为我一直在追求梦想,所以才活得像自己,你也才会喜欢我。我时时刻刻想着你,但请你让我继续追求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