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社会性”的,或应该这么说,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不是由施暴者独立完成的,而是由整个社会协助施暴者完成。
李善德是做过冰政的人,很了解这个体系的秉性。每到夏日,上头说要一块冰,中间为求安全,会按十块来调拨。下头执行的人为了更安全,总得备出二十块才放心。层层加码,步步增量,至于是否会造成浪费,并没人关心。
我原本以为,把荔枝平安送到京城,从此仕途无量,应该会很开心。可我跑完这一路下来,却发现越接近成功,我的朋友就越少,内心就越愧疚。
和“四十七士”一样,明治以后的日本人也配合政府揭橥的理想,为攀登文明阶梯做出努力。换句话说,尽管日本人置身在其经历的最后一场战争中,他们也不会去批判战争的目的,只知道尽最大努力朝着目标前进。
我不认为这是近代日本才有的特殊现象,在实行神权政治的地方,绝对有其类似的政治惯例。
本庄试图把当时陆军的想法传达给天皇,天皇对此说出这样的感想:“如果我们用思想或信念压抑科学,世界的进步就会停顿下来。如此一来,连进化论之类的思想也被推翻了——然而,这并不是说不需要思想和信念。总之,我认为思想与科学应该同时并进。”
至少自1931年以来,领导者对日本与假想敌国在军力和经济力上的差距,一直提供给国民相反的资讯,导致自己也因此陷入自我欺骗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