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或许就是如此,小时候,你什么委屈,都只想和父母说。渐渐的,你不想说了,后来,你不能说了。内心那些细细小小,带着委屈和某种羞愧的伤口,最不能说的,就是父母了。
中国人即使在现实中很劳碌,在心里总会希冀一种“桃源”状态,在那里,一切都可以依托别人替自己操劳。 中国人格的组成由很大一部分是“他制他律”而少“自我组织”的,因此一方面被造成自我压缩,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利,整个“人”都被压得很低。
在中西,讨论”人“所用的叙事是截然不同的。在西方,是倾向于用心理学的语言,在中国人之间,即使是知识分子,也无所逃遁于道德化、人事化(包括政治化)语言之笼罩。换而言之,一切在西方是属于个人心理形态的状况都会被中国人予以”人事化“或“道德化”。
每一个人都必须把自己的“身体”保存地好好的,才可以在将来回报父母,生男育女,传宗接代。一个人如果极力做好这一点,就会获得一个正面的社会形象。因此,如果一个人不够珍惜自己的身体,出现病痛,即使已经是成年人,长辈对他关心的口气也变成了责怪,于是,原本应该是“健康”的问题却变成了“道德”问题(亦即是不听话,不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