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mat_quote 中国人即使在现实中很劳碌,在心里总会希冀一种“桃源”状态,在那里,一切都可以依托别人替自己操劳。 中国人格的组成由很大一部分是“他制他律”而少“自我组织”的,因此一方面被造成自我压缩,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利,整个“人”都被压得很低。
format_quote 虽然我还不太了解女性主义,但是觉得,社会存在A面与B面。政治、经济、时间、就业,这些都是社会的A面,而B面则是生命、育儿、看护、疾病、残障等等。A面可以通融,B面却无可取代。男性都在A面,女性一开始也生活在A面,但是随着分娩和育儿的开始,她们就不得不移动到B面。男性会因为疾病和受伤而发生转移,但除此之外,基本上一直待在A面。女性必须往返于A、B两面,比如B面的医院吩咐她“你有流产征兆,请在家休息”。
format_quote 在家庭中处于最弱者地位的女儿,其攻击并不直接指向强者父母亲。弱者的攻击,只是指向自己的身体,因为身体不能反抗,是比自己更弱的弱者,是自己仅有的一点点领地。相反,儿子的攻击性通常表现为更单纯的“他罚”或者对他者的伤害,两者形成鲜明对照。
format_quote 十人之中,至少九个人在几年里把他们的时间和努力浪费掉了,而这是有效、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几年。他们中间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人,是为了考试而活着——我这里指的是那些被淘汰者。还有一半或三分之二成功地得到了某种学历、证书或一纸文凭——我指的是那些超负荷工作的人。在规定的某一天,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对一张桌子,在连续两小时的时间,又涉及一大堆学科,非要让他们成为一切人类知识的活字典——这种要求是太过分了。在那一天的那两个小时里,他们也许正确或接近正确,但用不了一个月,他们便不再是这样。他们不可能再通过考试。他们脑子里那些过多的、过于沉重的所学不断流失,且没有新东西补充进去。他们的精神活力衰退了,他们继续成长的能力涸竭了,一个得到充分发展的人出现了,然而他也是个筋疲力尽的人。他成家立业,落入生活的俗套,而只要落入这种俗套,他就会把自己封闭在狭隘的职业中,工作也许还算本分,但仅此而已。这就是平均收益,收入肯定不能抵消开支。
format_quote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的,是要构造出一种新的跨国性的生活世界,但到现在为止,做得不成功。不成功的原因跟我前几年的不自信有关,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定得不清楚,位置不清楚,还是需要被主流认可,觉得这是个任务,就造成了焦虑。
format_quote 尽管我对盖尔纳在他有关精神分析的书中所阐述的观点远远谈不上全盘认同,但确实认为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精神分析疗法向人们承诺了一种获得救赎的方式。通过消除个人情感中那些阻碍他们获得圆满的人际关系的障碍与盲点,就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