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mat_quote 中国人即使在现实中很劳碌,在心里总会希冀一种“桃源”状态,在那里,一切都可以依托别人替自己操劳。 中国人格的组成由很大一部分是“他制他律”而少“自我组织”的,因此一方面被造成自我压缩,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利,整个“人”都被压得很低。
format_quote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特蕾莎会说这样一段话:
你如果行善事,人们会说你必定是出于自私的隐蔽动机。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
你今天所做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
你如果成功,得到的会是假朋友和真敌人。不管怎样,还是要成功。
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不管怎样,还是要建设。
你坦诚待人却得到了伤害。不管怎样,还是要坦诚待人。
心胸最博大最宽容的人,可能会被心胸狭窄的人击倒。不管怎样,还是要志存高远。
人们的确需要帮助,但当你真的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攻击你。不管怎样,还是要帮助他人。
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不管怎样,还是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
这也许就是经院哲学家阿奎那所说的,我们今生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超越今生。
format_quote 虽然我还不太了解女性主义,但是觉得,社会存在A面与B面。政治、经济、时间、就业,这些都是社会的A面,而B面则是生命、育儿、看护、疾病、残障等等。A面可以通融,B面却无可取代。男性都在A面,女性一开始也生活在A面,但是随着分娩和育儿的开始,她们就不得不移动到B面。男性会因为疾病和受伤而发生转移,但除此之外,基本上一直待在A面。女性必须往返于A、B两面,比如B面的医院吩咐她“你有流产征兆,请在家休息”。
format_quote 在家庭中处于最弱者地位的女儿,其攻击并不直接指向强者父母亲。弱者的攻击,只是指向自己的身体,因为身体不能反抗,是比自己更弱的弱者,是自己仅有的一点点领地。相反,儿子的攻击性通常表现为更单纯的“他罚”或者对他者的伤害,两者形成鲜明对照。
format_quote 十人之中,至少九个人在几年里把他们的时间和努力浪费掉了,而这是有效、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几年。他们中间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人,是为了考试而活着——我这里指的是那些被淘汰者。还有一半或三分之二成功地得到了某种学历、证书或一纸文凭——我指的是那些超负荷工作的人。在规定的某一天,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对一张桌子,在连续两小时的时间,又涉及一大堆学科,非要让他们成为一切人类知识的活字典——这种要求是太过分了。在那一天的那两个小时里,他们也许正确或接近正确,但用不了一个月,他们便不再是这样。他们不可能再通过考试。他们脑子里那些过多的、过于沉重的所学不断流失,且没有新东西补充进去。他们的精神活力衰退了,他们继续成长的能力涸竭了,一个得到充分发展的人出现了,然而他也是个筋疲力尽的人。他成家立业,落入生活的俗套,而只要落入这种俗套,他就会把自己封闭在狭隘的职业中,工作也许还算本分,但仅此而已。这就是平均收益,收入肯定不能抵消开支。
format_quote 阿兰·巴迪欧也给我们提供了很有意思的工具,他觉得爱就是把一个随机的事件变成一种可持续性的事实,所以爱是每天的工作,一开始是一见钟情,这个火花要保护好,那是很真诚的,但关键是怎么把这个火继续烧下去。这就要讲柴米油盐、讲按揭、讲父母老了怎么办等等问题,这就是政治经济学和社会学的问题了,完全公共性的。所以从这里开始就可以杀出去,去谈你跟其他群体的关系。
format_quote 尽管我对盖尔纳在他有关精神分析的书中所阐述的观点远远谈不上全盘认同,但确实认为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精神分析疗法向人们承诺了一种获得救赎的方式。通过消除个人情感中那些阻碍他们获得圆满的人际关系的障碍与盲点,就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