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本已站起,见到这情景,胸口如中重击,一交坐倒,头晕眼花了一阵,心下立誓:“你奶奶的,我今生今世娶不到你臭小娘为妻,我是你郑克塽的十七八代灰孙子。我韦小宝是王九蛋,王八蛋再加一蛋。”常人身历此境,若不是万念俱灰,心伤泪落,便决意斩断情丝,另觅良配,韦小宝却天生一股光棍泼皮的狠劲韧劲,脸皮既老,心肠又硬:“总而言之,老子一辈子跟你泡上了,耗上了,阴魂不散,死缠到底。就算你嫁了十八嫁,第十九嫁还得嫁给老子。”他在妓院之中长大,见惯了众妓女迎新送旧,也不以为一个女子心有别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什么从一而终,坚贞不二,他听也没听见过。
公主轻声呼叫:“哎唷,哎唷!”媚眼如丝,樱唇含笑,竟似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韦小宝骂道:“贱货,好开心吗?”公主柔声道:“我……奴才是贱货,请桂贝勒再打重些!哎唷!”
“很有理由?胡说八道,二郎,前几步,你是想好了步子,我看得出来,你那时其实是有一个战略的。可一旦我打乱了你的战略,你就放弃了,你就开始走一步想一步了。你不记得我以前总是跟你说,下期就是不停地贯彻战略。就是敌人破坏了你的计划也不放弃,而是马上想出另一个战略。胜负并不是王被将时决定的。当棋手放弃运用任何战略时,胜负就已经成定局了。你的兵七零八落,没有共同的目标,走一步想一步,这时你就输了。”
回忆,我发现,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常常被你回忆时的环境所大大地扭曲,毫无疑问,我现在在这里的某些回忆就是这样。比如说,我发现这种想法很诱人,即:那天下午我看见了一个先兆;那天我脑子里闪过的可怕的画面和一个人长时间地无聊时做的各种白日梦是完全不同的,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逼真。
男人成为男人而实践的同化与排除行为,不是单独一人完成的。社会学学者佐藤裕在《歧视论》一书中尖锐地指出,“歧视需要三个人”。歧视就是通过将一个人他者化而与共同行动的另一个人同化的行为。如果把前面的“一个人”换为“女人”、后面的“另一人”换为“男人”,直接就成为对“性歧视”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