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ort_contacts 《生活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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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名:Жизнь и Судьба ISBN:9787549567027 作者:[俄罗斯] 瓦西里·格罗斯曼 译者:力冈

走倒退的道路,从人回到肮脏、可怜、失去名字和自由的牲口,只需要几天工夫:而从动物到人的路,却走了几百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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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如果一个政党是真心实意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实际的法西斯独裁者的话,是不应该压制不同意见的。人民的天下,人民可以对任何问题进行随意的探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也许是鉴别人民政府与独裁政府的主要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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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一切生活得不好的人,总是怀着苦楚、隐隐的悲痛、怀疑的心情盼望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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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音乐挑起心灵的最后震动,使得心灵在模模糊糊的心的深处将一生中感受到的一切,将生的欢乐与痛苦,与这雾茫茫的早晨、这头顶上的火光汇合到一起。但也许不是这样。也许,音乐只是一把开启人的感情的钥匙,不是音乐充满了人的心灵,而是它在这个可怕的时刻把人的内心打了开来。 有时候,一支儿歌能够使一个老头子哭起来。但这不是老头子为儿歌哭,儿歌只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心灵在寻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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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如果一个人注定了被另一个人杀死,那么,看着他们怎样渐渐碰到一起,是很有意思的。起初他们也许离得非常远,比如,我在帕米尔高原上采杜鹃花,我走我的路,将来要杀死我的人这时候却在八千俄里之外,放学之后在小河里逮鲈鱼。我要去参加音乐会,他这一天却在车站买票,要上姑娘家去。不过反正早晚我们会碰到一起,就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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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在上电车的时候,一些年轻女子一声不响地拼命推挤老年人和病弱的人。有一个头戴红军帽的盲人,看样子是从军医院出来不久的,还不会摸索着单独行动,两只脚急急慌慌地倒换着,拿小棍儿在面前直捣。他像个孩子一样急切地抓住一个不怎么年轻的妇女的衣袖。那妇女把胳膊一抽,朝旁边跨了一步,钉了铁掌的靴底在石子路面上叮当响了两声。他还要去抓她的袖子,并且连忙解释说: “请帮我上车,我是刚从军医院出来的。” 那妇女骂了一声,把瞎了眼的伤兵一推,那伤兵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马路上。 柳德米拉看了看那妇女的脸。 这种无人性的表情是从哪儿来的?来自什么?是来自她在童年经历过的一九二一年的饥荒?来自一九三〇年的大批大批的死亡?还是来自穷困艰难的生活? 那盲人愣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站起来,用鸟叫般的声音叫喊起来。他的帽子歪到了一边,无可奈何地摇晃着棍子,他那一双瞎眼,大概也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窘境。 盲人拿棍子在空中敲打着,在这种乱摇乱打中,表达着他对冷酷的明眼人的世界的痛恨。人们推搡挨挤着往车上爬,他站在那里又哭又叫。柳德米拉怀着希望和挚爱,把他们联结为一个辛劳、贫穷、善良和痛苦的大家庭的这些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坚决不做人道的事情。他们似乎商量好了要推翻一种说法,这种说法就是:穿油污衣裳、在劳动中弄黑了手的人,心肠必定是善良的。 柳德米拉的心触到一种令人难受的、黑沉沉的东西,就好像来到俄罗斯那数千里的贫瘠土地上,感到寒冷与黑暗,这是置身现实生活的冻土带时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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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希望几乎永远跟理智没有什么联系,希望不是出自理智,我觉得,希望出自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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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对于战斗时间的感觉变异极大,以至于这种感觉是完全模糊的,感觉漫长的不一定漫长,感觉短暂的也未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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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因为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过得十分单调无味,时间因而简化了,缩短了……因此可以同时出现短暂的感觉和漫长的感觉,欢度新年之夜的人和在牢狱里过了几十年的人可以有相似的感觉。在两种情况下,许多事情糅合在一起,都会同时产生短暂与漫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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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一闪一闪的爆炸的火光照耀着河岸的斜坡、城里的断垣残壁、一个个油桶、一座座工厂的烟囱,在这种短暂的闪光里,河岸与城市显得又阴郁又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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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否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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